电视纪录片运用新闻镜头,目的是为了真实地记录社会生活,客观地反映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着重展现生活原生形态和完整过程。以真实生活为创作素材,并对其进行艺术的加工与展现,以展现真实为本质,并用真实引发人们思考的电影或电视艺术形式。
在纪录片的创作过程中,首先要保持它纪实性与艺术性的统一。在电视纪录片中大多运用纪实手法,通俗地说,就是将原汁原味的生活如实地记录下来,客观再现事件的具体过程和动作的具体细节。就像《我们的留学生活》那样大部分是画面加解说的表现手法,声、画属于生活自身。由于生活成为当代纪录片表达的最直接源头。因此,主体意识在创作中自然而然地退居次要地位,主体意识的表达也只能采取非常含蓄的方式进行。 纪录片的创作不再用脱离具体时空的抽象画面和说教味极浓的解说来创造作品,而是追随生活,截取一段生活自然流程,采用理性化的叙事方式,来含蓄地传递自己的主体意识。当然,强调客观再现,并不是完全排除创作主体对艺术的把握和对表现对象的情感。 纪实性作为电视纪录片的一种手段、手法,它应该以客观地纪录新闻事实与社会现象见长,它不过多地依赖情绪渲染、气氛烘托等手段去造成很浓的抒情色彩和审美意境,但这井不意味着纪实手法在抒情表意方面是无能为力的,它也仍具有这方面的功能。它较多地依赖客观纪实、白描等手法,抒发事实本身所深深蕴含的丰富情感,观众从中感受到的是淡淡而出的幽幽情愫。例如在《沙与海》中它展现给人们面前的是那个时代人们生活的原生态,其中父子打酸枣、牧民女儿谈论婚姻、小女孩在沙滩嬉戏等段落更是在朴实无华中流露出一种生活细节的诗意,令人过目难忘,更表现出了纪录片的艺术效果。
其次,要保持纪录片纪实性与表现哲理的统一。在《沙与海》中我们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它给我们的不仅是他们是怎样的放牧、捕鱼,而是要告诉我们关于其内在的相通的东西。如果说纪录片追求一种真实的境界,那么,真实并不是指客观现实的真实,而是创作者主观感受的真实,因为纪录片实际上是对生活的一种转译,是创作者把他对生活的读解告诉观众。这一切都是体现在编导的美学追求之中的,它指的是对生活的理解方式和表达方式,两者是联系在一起的。美学风格的最高阶段是"诗",纪录片通过诗一般的意境表现它存在的哲理。 纪实是一种风格因素是一种对现实生活进行艺术观照的特殊方式。"纪实的最终目的"并非仅仅为了"纪实",而是要回答某种社会的、文化的主题。纪录片的创作者不满足于琐屑地纪录生活,而是力图选取一种独特的视点,注目于流动变幻着的人生;不满足于简单地纪录一个人的生活经历,而是把"对象"作为一种"思考"和"表现"的材料,带进来某种历史的、哲学的、人生的深层背景;不满足于构筑生动的叙事情节,而总是热衷呈现故事外的意蕴。概言之,纪录片在表现方位上实施了"透过入看世界"与"透过世界看人"的交迭和互补,更加突出了人作为艺木表现的出发点和归宿点的中心位置,勾起人们对现实的、历史的、人文的、哲学的思考。《沙与海》告诉我们的是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这些在内蒙古草原和辽东半岛的人民是怎样生活的,通过事实本身的含义,找出通向观众心灵的道路,据此引导观众去思索。让画面引向思想。他们的生活都牢牢被大自然所左右,沙暴可以摧毁一切,正如海暴可以摧毁一切一样,而对两位主人公来说,对于未来和子女的难以把握,给他们带来了同样的孤独感。 虽然电视纪录片是客观地反映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真情、真景,着重展现生活原生形态和完整过程,但在它的表现手法和表现意境中,是体现出纪实性与艺术性的统一和纪实性与表现哲理的统一的。
在观众看来,纪录片最大的吸引力就在于它的真实性。纪录片不仅人物、事件是真实的,而且在时间、空间和细节方面也都是真实的。看多了电视专题片那种连篇累牍的宣传与说教的观众,一下子就被电视纪录片的那种真实的朴素的纪实手法征服。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纪录片热,从事纪录片创作的人员不能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纪录片为什么具有如此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它有哪些审美特征和审美价值呢? 一般说来,凡是美的东西,首先都应当是真实的。真实对纪录片来说,不是唯一的属性,却应是纪录片的第一属性。纪录片的实质就是纪录的真实。纪录片在用采访摄影作为基本手段拍真人、真事的同时,还应当保持素材在时间、空间和细节方面的真实。真实,是纪录片生命和价值所在。诚然,纪录片要求“真实地再现真人真事”,真实是纪录片创作者矢志不移的追求目标。但真人真事可以再现,却不一定真实:当镜头对准你时,你的一举一动是否出于你真实本意的自然流露?其中有几分即兴表演的成分?在西方学者看来,无论纪录片是对现实的戏剧化解释也好,还是对现实的创造性解释也好,亦或如实反映也好,他们都不会认为纪录片反映的是真实客观的原始现实。他们认为真实很遥远,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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